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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溪,绵延数万里,东起苍穹山,西至落日平原,因其溪水常年呈赤红色而得名。
该溪贯穿大半个大通国,又被国民称之为圣河。
在赤溪下游,有一村落,名为牯茶村,牯茶村面朝赤溪,三面环山,村民以种植茶叶为生。故而村居大多建立在半山腰上,一是方便种植茶树,二是防止雨季溪水决堤淹没山脚。
牯茶村被群山环绕,与世隔绝,宛如世外桃源,村民们以篙竹搭建房屋,篙竹的气味能防止山上的蛇虫鼠蚁,同时也有人说能够阻挡那些牛鬼蛇神。
甚至有些迷信的人的家门口还会在门头上插上篙竹花。在这里,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几十年如一日。
可就这天晚上,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平静的湖面落下了一块巨石,激起了一阵阵涟漪,打破了这几十年的平静。
对于习惯早睡早起的村民,大部分都早已经躺下,在听到声音过后,有些胆子大的村民准备出去看看,可是想起声音响起的方向来自那里,都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发生在那里的故事,对于生活在这里的每个人来说都是梦魇。
清晨,天刚刚蒙蒙亮,牯茶村的村民都聚集在村长家的院子里,牯茶村道路不通,早些年大通国还在这里设下了执法堂,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执法堂也被撤销了。
最近的执法堂也在赤溪镇上,离这里还有几个山头,更别说当下正值雨季,洪水泛滥,大通执法堂更是忙的焦头烂额。所以村里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是村长来裁决,好在牯茶村民风淳朴,平时很少需要村长出面,而今天这些人聚在一起,正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一声惨叫。眼看大半的村民都围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昨天晚上那个声音,村长也是面露苦色。
实际上他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晚上他刚准备躺下,就听到山顶传来那个惨叫,过了不久就听到猛烈的敲门声,打开门之后发现,原来是村里的阿炳,由于最近洪水泛滥,导致沿溪的村庄大部分被淹,活着的人都成了难民,由于牯茶村房屋都建立在半山腰上,恰巧避过了此次洪灾,可也因此涌进了一部分难民,在这种时候有些人为了生存就不得不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为了保护村民的利益,由村长带头组建了巡逻队伍,而昨天晚上正好是阿炳值守夜里。
只见当时阿炳脖子上青筋爆出,嘴唇发紫,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
“鬼!有鬼”,
然后就晕倒在他的面前,可把他吓了一跳,摸摸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加上村长年纪大了,晚上也不方便出去查看,想着等着阿炳醒来在说,谁知道一大早,家门口就围了一大群村民,正想开口解释,突然屋子里传过来一句
“有鬼,闹鬼了,她回来了”
听声音是阿炳的声音,村长这才打断众人的七嘴八舌,进屋扶起了还魂不守舍的阿炳。只见阿炳脸色还是煞白,嘴巴里嘟囔着,“是鬼,小屋里的鬼回来了,我看到了,她回来报仇了”,话音刚落,村民们的脸色突然一变,每个人都好像各怀心事,就连一向稳重的村长,手指都不经意之间颤抖起来。
此时的阿炳由于话说的太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旁边人递上一杯水,他喝完神色也就慢慢的缓和了一些,接着他又开口向众人交待
昨天晚上他如往常一样在村里巡逻,就在走到半山腰附近,突然看到了山顶有火光,由于喝了点酒,他就壮着胆子过去查看,发现那个火光来自小屋,趁着火光,他看到窗口有个人影,“不,不是人影,我亲眼看到它在飘来飘去,那不是人,是鬼”说完他又咳嗽了起来。
就在这时,村长站了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说到:“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小屋去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的汉子和我一起,妇女和孩子都留着家里,不要添乱”,随后带着一大群心不甘情不愿的大汉前往小屋。
之前说过,牯茶村三面环山,而这个小屋正是建立在赤溪正对面的小汤山的山顶,而村长的房子则在半山腰,所以一行人步行不过十几分钟便来到了小屋前面,小屋前面有一颗老槐树,这颗槐树看上去就很有年头,树叶郁郁葱葱,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偶尔吹起一阵风,哗啦啦的声响让众人听起来都感到一阵阴凉,众人在槐树底下停住了脚步,树干很粗壮,需要两个大汉合抱才能把它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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