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咸阳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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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和蒙毅本想推辞，这本应该是王上的家宴，但又不能扶了王上的一片心意，便只能应下。

“许久未与父王这样吃饭了。”饭桌的氛围过于严肃，武曌便想着来缓和一下氛围。

“寡人这段时间忙于赵国之事，忽略了你们。等忙完了，父王就去看你们。”

武曌心想：等你忙完统一六国之后吗？等到那时候，肯定又要忙了。

即使心里嘟囔着，但脸上还满是笑容：“没关系的，阴嫚要是想父王了，就来看父王。”

嬴政摸了摸武曌的头，又夹肉给她，“扶苏最近怎么样啊？”

“今天本来是想和他们三个一起来找父王的，结果他们被李信老师加课了，就只能我一个人来了。”

嬴政眉头微微一皱：“被加课了？”

李斯和蒙毅更不敢说话了，孩子被老师单独留下来加课，当父母的心里都不好受。尤其这个人还是大权在握的君主，自己孩子这样，真的很没面子。

“就是骑马的时候不能保持平衡，速度一快就蒙了。过段时间就要学习骑马射箭了，现在连马都骑不好，只能加课练习。”

嬴政心想：“寡人也就这段时间忙了点，没监督到位就能被加课，太丢我脸了。”

此时宫人来报：“已按照大王的要求将樊於期悬赏令通知各地。”

嬴政点了点头，一想到樊於期，原本缓和过来的心，又沉了下去。

“父王，他犯了什么罪？”历史上并未写明樊於期究竟犯了什么罪，引得嬴政如此大怒。

“叛国。”

武曌微微睁大了眼睛，对于这个理由很是惊讶。

“如果是这样，樊於期可能已经逃亡他国了。悬赏令不应只贴于秦国，收留逃犯按照秦律是要受罚的。”

嬴政让宫人传令：“将悬赏令一并贴于赵、魏、燕、楚、齐，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樊於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没事的，父王下这么大的力度悬赏樊於期，如果找不到那便是她改名换姓，聊此残生。也可能是……”武曌话只说一半，便看见三人眼里的期待。

“被他国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收留起来了，都是我胡思乱想，父王可不要怪罪阴嫚。”武曌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四人像刚才那样吃着饭，但武曌知道怀疑的种子依然种下，只要等待种子生长发芽就好。

秦王政十九年

李斯与蒙毅组建造纸处，造纸需要的每个步骤都被拆分，且各个部门独立。同时禁止宫人向其他部门透露自己的步骤，违者需刑罚处置。没有一个宫人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毕竟谁都没见过“纸”，也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只会觉得自己在弄一个很脆弱的东西。

第一批纸制作完成，蒙毅将其呈上。

“王上，这是第一批制作出来的纸。”

嬴政放下笔，快步走到跟前，仔细感受纸张的光滑。

“将每张纸做标记，投入到政务中使用，纸张的去处都要登记。”

“是，臣这就去处理。”

嬴政知道，这种东西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流入到他国是迟早的事。借着这次机会还可以摸清呆在秦国的奸细，只要技术暂时不被掌握，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