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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文熙放大了照片，细细端详了一番，又抬头看看云霜，了然于心。简家跟云家是世交，俩小姑娘也是从小就在一起玩，也一起考上了A大，所以她不仅知道云翳是她哥，也知道云霜是跟着云翳去参加拍卖会了。简文熙本不是学传播新闻的，但为什么还和她一个寝室，云霜用脚趾头都想的到。云霜也看了看那张照片，仔仔细细比对了一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狗仔拍照技术真差。”

简文熙：“……”云霜继续说：“你看这光线这么暗，把我还拍的这么矮，啧啧啧，怎么毕业的。”

简文熙依然无语。过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简文熙问：“霜霜，你是不是快实习了？”

简文熙学的是设计，不需要操心实习的什么事，而云霜就不一样了。“哦，好像是的。”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打算订机票了。”

云霜没回，打开自己的邮箱查看邮件后说：“熙熙，我今年未必回得去啊。”

“啊？”

云霜让开身，招呼简文熙过来看：“你看看，这是不是新年要工作的意思？”

简文熙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像是的。”

两人面面相觑，云霜掏出手机说：“你等会儿，我问问HR。”

简文熙见云霜打完电话回来哭丧着个脸，瞬间明白了：“真的啊？”

云霜欲哭无泪：“嗯。”

当时投简历的时候她只顾着看公司和工作内容了，哪里注意到工作要求了。简历是早就投了的，offer也是一周前拿到的，只是当时云霜忙着备考四级，根本没记得看邮件这回事。“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问问吧。”

打了云杉的电话，他果然不同意。远在B市高层写字楼里的云杉从一堆文件中分出身来，揉了揉眉心对电话里说：“小霜，你想找实习也可以回家找，A市这么远，我们都没法第一时间了解到你的消息，而且你不回家过年了吗？”

云霜沉默了一会儿，回道：“哥，就算在B市实习，我也一样过不了年。”

“……”“哥，我offer都收到了，反悔期也过了，不去的话就是违约了，在业内以后名声不好的。”

“……”“而且我还需要攒够实习分。”

搬出学校规定来云杉就没了辙，叹了口气说：“你就是铁了心要留在那儿。”

云霜抠着手机上的挂件，抿着嘴不敢说话。“行吧，爸那边我来说。”

云杉理了理手边的文件，继续道，“一个两个怎么回事，云翳也说有晚会表演不回来过年了……”云霜怔了一下，问道：“二哥也不回家吗？”

“对啊，爸还挺失落的。”

云霜的母亲去世的早，留下三个小孩和一个只会掌管公司的大男人。其实说来，云麓飞一个人又要掌管价值百亿的企业，又要拉扯三个失去母亲的小孩，这二十余年来也很不容易。在云霜的记忆里，比起云麓飞，云杉给了她更多爸爸的感觉。“我尽量早点完成任务，回家过年。”

“好。小霜，一个人在外注意点。”

云杉顿了顿，问道，“你们学校寒假允许留宿吗？”

云霜愣了一下，看向简文熙，小声问她：“喂，简文熙。”

“嗯？”

“学校寒假允许住宿吗？”

“不允许啊，1月16日下午四点封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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