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电气之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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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羽回忆录（十五）

经过两晚的东躲西仓，蹲过大狱，藏过密室，进过鬼市，我终于再次回到了天空之下，阳光明媚，街道繁华，人潮汹涌。张遂也为我准备了一件和其他人一样的长袍，还有一顶帽子，走在街上，再也没有人把我当成外乡的异客，我似乎开始融入到这个新世界的长安城中。

除了泥涅师和那只叫白月的半兽依旧留在铄石大厅之外，其他人都回到了各自的住处。我有些舍不得莱瑞诗卡，但是她最终还是和波斯公主也回到了波斯府。而尹道长则急匆匆赶回玄都观，王将军还在那里等他。

波斯公主邀请我可以暂时住在波斯府，但是我必须赶到浑天监，因为我手中的那个神秘的盒子，还等着我去破解。

于是我和赵客、张遂一起，来到了这浑天司内。

这是一座大房间，里面摆放了各种天文仪器、几艘飞艇的模型、橡胶做的轮子半成品、蒸汽机、纺布机还有其他琳琅满目的各种装置。一进屋，张遂便如数家珍的开始介绍这些藏品。

我们路过放在门口的几台由四五个铁环架子构成的仪器，我认出，那是浑天仪。

“这是魏朝留下的铁仪。”张遂指着第一个仪器说道。

“那一个呢？”我看到一个似乎更加复杂的仪器。

“这是我在太史局李淳风大人制作的浑天黄道仪基础上改进的黄道游仪，这个是水准仪，以及三辰仪，这三重环道分别是黄道环、白道环和赤道环三圆环组成，分别用来观测日、月和星辰。”

我又看到另外一个如同地球仪一样，立在一个木柜之上，木柜里面隐约可见面布满齿轮，木柜之上还有两个木人，一个敲钟，一个击鼓。

“这个又是做什么用？”

“这个是水运浑天俯视仪，用来演示天象，同时还可以计时。这浑象球体一半呈现在外，一半隐藏于内。此仪以流水为动力，能够计时，也能展示天象。不过这些，都是我刚进入浑天监的第一年制作的，太子监国之后，就荒废了。不过说起浑天司，这才是我的的本业，观天授时，以求天人合一，人丰物泰。”

”荒废了？张司丞的意思，都去造游龙车、蒸汽磨坊和蒸汽织布机去了吗？”

“哈哈，李兄猜对了。这浑天兼设有官正、副正。保章正、监候、司历、灵台郎、挈壶正、司辰、漏刻博士还有杂役和技工两百多人，如今，有一半人，被我安排不务正业去了。好在太子一直支持我，朝中也有人说这些都是奇巧淫技，但是我却觉得，这些东西，比观天授时，更能够造福百姓。”。

“张司丞说的没错，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经济结构决定上层建筑。”

“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我倒是听秦先生说过。这第一生产力是什么？还有经济结构决定上层生产力又是和解？”

我于是尽可能地搜索我地记忆，把我那些在时事政治课上学过的零碎的理论，和张遂讲了一遍，他听得很出神。当我提到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电气时代和信息时代的时候。他的眼中看出了光芒。

“你说的没错，工业社会，我花了这么多心思去造蒸汽机，就是希望改变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格局。还有你说的电气时代，这也是我想努力把发电机弄得更完美，不过秦先生还说过星轮时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星轮？我也没有听过，也许秦先生那个时代，人类已经不在这地球上了。”

“难道真的能够上到九天之上吗？我那边有一只飞艇，还有我曾在秦先生记忆中读到过的飞机，可惜我不知道如何实现。”

“飞艇和飞机都不能够让人到达九天之上，火箭可以。”

“火箭？”

“是，使用火药推进的设备，不过现在我们的能力，把人送上天，等于把人送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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